从河内内排国际机场落地23:15，处理完贴纸签证已经将近当地凌晨1点。 打着哈欠，拖着行李和已经下线的大脑，终于出了到达口。

没看见任何人举着来接机的小牌。Booking 上订的酒店来接机的车辆说是 23:15 到。一想，都晚了2个小时了，司机也没有可以直接联系我们的方式，已经回去也是正常。

机场到达厅里换了零钱。准备打车去酒店。一出门竟然发现司机举着有我名字的接机牌。一下子震惊又开心，被结结实实地打动了。

成熟的商业社会有很多解决方案可以处理这个信息确认。比如，我提议酒店可以添加我的 telegram 或者 zalo（越南微信），甚至酒店也可以实时给我发邮件。但是他们都没有。这种对详细信息确认的不敏感，体现在越南服务业的方方面面。

不过也很好理解，越南人开始做生意了，但他们依然是新手。对于具体的服务流程和效率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不过另一个角度呢，他们就是会在机场等你2个小时做成这单生意。很难解释，我笼统归为信念。

这次越南之行4天都住在老城区。河内比起之前繁华很多。满地自行车变成了满地电动车或者摩托车。也夹杂一些汽车。

整个城市更新了交通工具的好处，所有人都在更快更有效率地移动。在这个飞速奔跑的城市里，市政建设被远远甩在摩托车加速的马达声和尾气后面。

红绿灯、斑马线、交通警察、甚至路灯，都严重不足。

不过人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。靠胆。

在河内待到第三天，我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穿行通过一个挤满了汽车、电动车和行人的路口，在带有节奏感的哔哔声中神情自若。

有时甚至能淡定地观赏一些外国游客过马路的趣味节目。看初到这个城市的壮硕白男人在拖着两个小孩过马路，肩上扛一个，手里拎一个。神情严肃，眼睛瞪老大。一对老年夫妇在河内中央监狱遗迹过马路，准备一会儿才跃跃欲试，走之前男人托住老伴的胳膊肘，全程紧握，一旦过去了又立马放开。一群辨别不出国籍的背包客在傍晚过马路，女孩子过去后直呼yes！

在河内过马路，靠胆。

胆子更大一点，就可以在河内老城打摩托车了。grab 提供了可靠的平台，3块5块的交通费用也能变成标准化的成交。

一开始对于做摩托车的士害怕得要命。从一种被驯化久了的城市居民角度，在一个交通主要靠人们自我调节的城市里坐摩托车的士，脑中简直警铃大作。

可是，从咖啡店到升龙皇城成功打了第一单。不错的天气，在摩托车后座饱览路过的河内火车街、列宁像、使馆区，grab 小哥仿佛骑上了平稳的高头大马，在密密麻麻的堵塞种自由穿行，微风拂面，心情畅快。

以后便有了第2第3单。甚至打着摩托的士，去了河对岸的永旺超市。坐到屁股僵硬。不过在跨河大桥上感受到的风，也是最肆意的。

不知道这个交通方式实际的事故率如何，至少我在自己有偏的样本里，获得了神经大条的兜风快乐。

跨年那天晚上，我们在老城里散步跨年。tiger crystal 那里有跨年表演。周围堵得水泄不通。

年轻男孩女孩们成群结队，他们骑来的电动车在不宽的街道旁边停了3层。

满街满巷的年轻的脸，开心、激动。甚至和我们一起，只是围坐在还剑湖旁边的小台阶上的年轻人也是兴奋的、愉悦的。漂亮女孩享受着被簇拥的快乐。那种年轻的亮亮的眼睛，那种忽闪忽闪相信一切会更好的眼睛。让人难忘。

我们回去的路上路过玉山寺纪念寺庙。

大柱子上供奉着手里执剑要还给金龟的皇帝。大柱子前有越南年轻男人虔诚地祭拜。

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，仿佛都虔诚地相信，一切会越来越好。

他们像从来没想过有另一种可能一样，充满希望。

2024年，河内返途，浦东机场